刘子健在发言
离开了水墨问题,我们在这里讨论李纲的”废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这件作品的意义无非就是批评家刚才讲的那些,无非就是一个题材,这样的题材,换个媒介一样可以做,但在我看来,正因为是一件水墨作品,它才显示出它除了有题材的意义,还有比题材更深层次的意义。
李纲制作“废墟”使用的媒介,除了砖头是一个现存品,其余宣纸,水墨等均是传统水墨画的媒材,这是李纲从事当代艺术创作时的一种态度。实验水墨也好,抽象水墨也好。都是想在水墨内部实现它的现代转型,道理很简单,任何事物的变革,你别指望别人从外部帮你解决,所以我认为李纲今天的这个展览真正的意义在让我们看到了水墨在实现了它的现代转型后所具有怎样的力量,是实验水墨二十几年实践的结果,大家都在这里争说这个展览是如何如何的好,然曾几何时大多数批评家是认为在当代艺术中有没有中国的水墨无关紧要,李纲的“废墟”就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诸如时代背景,城市空间,包括拆迁等等,我觉得都是为了证明这个题材的意义,如果是件油画,装置,影像类型的作品,的确拿这件作品的题材做文章无可厚非,但这件作品牵扯到了水墨,你就不能不意识到,水墨问题的严重性大大超过了题材本身,它涉及到的是本土文化现代转型的问题。
用一个如此巨大的艺术工程来探讨或实践水墨现代化的问题,说明李纲既智慧又大胆,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利用“废墟”的题材,将装置、录像、现存品复制、拓印等艺术形式综合在一起,全方位展示了水墨媒介所具备的文化包容性、开放性,真正呈现水墨媒介当代性的一面,较之以往一些艺术家使用宣纸拓印某些东西,由于他们的创作不曾涉及水墨的问题,除了题材的意义,行为都让人觉得肤浅,因为在他们的行为中,媒材完全是被动的。
不是谁都可以像李纲选择“废墟”这样的题目,将水墨置于这样一个学术的高度,同时考验自己对媒介的理解程度和掌控能力,这和个人的气质有关,我说他就像个土匪,彪悍的很,因为“废墟”本来就很暴力,充满毁灭的力量,这正好对应了本土文化的“废墟”状态,呈现“废墟”的意象需要表现的激情,我看到他在旷野里用残砖蘸墨拍在纸上,墨汁飞溅,纸都破了,我就明白,这文化的意象非水墨媒介不行,我注意到的所有细节均与水墨媒材的敏感与脆弱有关,这是一些批评家看不到或不愿意看的地方,我想说的是,如果这些都不看,我们又如何能真心理解一件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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